未曾怀疑(光切)
光切if,是校园梗,赶不上了就随便挑时间发了
“不用怀疑,这是蓄谋已久的......”
清脆的铃声响起,隐约还有堇花的香气。虽然只是感受,但是鬼切知道那些花瓣的颜色,形状,甚至是下落的速度。鬼切睁开眼睛,握紧刀刃,刺向尽头那个白发的年轻人。
“呼......”鬼切猛的惊醒,却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按了回去。
“做噩梦了?”低沉的声线把鬼切一下子拉回了现实。
鬼切松开源赖光的手腕,埋在臂间闷声摇了摇头。
“今天学校有学园祭,你先前总是吵着要看看,要去吗?”清爽的白色短发和一缕据说是天生的挑染,看久了却和梦里的背影重合在了一起。
鬼切点了点头,随手把散落在肩上的长发扎成小揪。在这时,源赖光猝不及防地拢住鬼切,拍了拍鬼切的头:“角,收一收。”
虽然混杂在人类学校的妖怪不少,比如大名鼎鼎的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,甚至成为了他们老师的玉藻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妖怪,但大家都比较注意身份,不会轻易露出妖怪的特点。当然,某个露着耳朵却强行解释是哄夫人开心带的饰品的狐狸是个屑。
看着被幻术遮住的红色小角,源赖光在心里遗憾叹气,如果不提醒,鬼切肯定会暗暗生闷气,但是提醒这件事其实违背了自己本心。
走到教室门口,鬼切难得地等了等源赖光:“走吧。”
学园祭是阴阳师的主题,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改掉了往年樱花的主题,换上了白堇花。
“喂。”鬼切瞥了眼源赖光,“你对这种花有印象吗?”
“堇花?”源赖光故作深沉地应了一声,“第一次见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鬼切压下了眼底地慌张,认真看着摆出地物品。
“这个好看。”
“唔.......顺便买了吧。”
看着鬼切认真地模样,源赖光失笑,站在不远处的花树下看着。
“这个是家徽吗?”鬼切指着一个徽章问到。
“这是堇花,是源家的家徽。”店主笑着介绍,“不过啊,我听说学生会长的姓也是源,说不定我们的学生会长是阴阳师后裔呢。”
鬼切攥着家徽,看向源赖光。
花树下,男人漫不经心倚着树,浅白的碎发和白堇花一个色泽,明明看着是一副懒散的样子,眼神却像是装着自己。
鬼切把徽章比在了源赖光的胸前。
一模一样。
好像在梦里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家徽,一袭白衣,和源赖光一样的白发;好像也是开了满院子的堇花;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的神情,不记得那个人看着自己的样子。
只知道自己想杀了他。
“怎么了?”源赖光以为鬼切是在喊自己过去。
“没事。”鬼切迅速收起了徽章,给店主付了钱。
源赖光拉住鬼切的时候顺势瞟了一眼鬼切慌张藏起来的徽章。
堇花花纹,虽然只有一角,但那熟悉的纹样,烧成灰他都认识。
源赖光想了想,突然解除了鬼切的幻术。
敏感的角突然暴露出来,鬼切吓得慌忙遮掩:“你!”
源赖光遮住身后好奇的视线,仗着身高把鬼切挡的严严实实:“嘘,这个主题学园祭本来就是妖怪主题,今天没人会怀疑你的,要不要去换一套衣服?”
不知道是不是气昏了头,鬼切也没有思考其中的逻辑,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,跟源赖光进了一个cosplay的小铺。
各种复古的衣服甚至还有假发。
鬼切竭力回忆自己在梦境里的模样,选了一件黑色的外袍,只是发带怎么也不会扎,只能带着发带去找源赖光。
“源赖光,帮......”看见了源赖光的装束,鬼切瞬间愣在了原地。
自己一遍又一遍想忘记的梦境后续突然卷了上来。
温热的血从指缝划过,梦里的那个人突然抚摸上了他的头发:“发带歪了。”
所有的深仇大恨在一瞬间瓦解崩溃,他看见了那个人眼中的自己,干干净净又浴血的自己。
好像这个人一直都看着自己。
源赖光仿佛复制了他的梦境一样,白色的长发,一缕红色的刘海,洁白整齐的外袍,还有那个......堇花的家徽。
还有那些欺骗。
还有自己在离开之前,鬼迷心窍地那一吻。
那天也是白堇花的花期,他擦干净了血,看着那几乎未曾见过的温柔笑意,无师自通地懂了人情,跨过了爱恨。
“源赖光。”鬼切没注意自己声线的不对劲,他吸了一口气,“我是不是认识你?”
看见源赖光的默认,鬼切一把抓住源赖光:“为什么.......”
源赖光叹了口气,难得地露出了前世那种压迫之感:“为什么找到你?还是为什么最后没有接住你的剑?还是更久远的事情?”
源赖光摸上了鬼切的颈侧:“以前欠的太多了,反正该做的都做了,不如在让你一条命。”
“但是现在。”源赖光微微前倾,停在鬼切的脸侧,“不用怀疑,这是蓄谋已久的暗恋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鬼切隐隐约约有了猜测,但还是固执地想问出答案。
“不知道。”源赖光无奈道,“在你身上我确实动了很多计策心思,但是你从来都是我的意外。”
无论是以前,还是现在,总能让我猝不及防。
鬼切抓住了源赖光的手,生硬地一按,
“嘶。”
源赖光被按在道具和墙壁的空隙之间,撞上道具的那一侧生疼。
正打算开口抱怨却被鬼切堵住了嘴。
柔软的触感袭来时,源赖光愣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鬼切是在吻他。
带着恼羞成怒的,没有章法的吻。
源赖光抽出那只没有被禁锢的手,缓缓摸上了鬼切的鬼角。
敏感的触感让鬼切松开了对源赖光的桎梏。
一瞬间,天旋地转。
源赖光不由分说地分开鬼切地唇,狂妄和霸道在此刻展露无疑。
鬼切几乎喘不过气来,模模糊糊地想,如果那个时候源赖光醒着是不是也会这样?
“醒着?”源赖光在鬼切耳边低声问道,“你是做了什么事情吗?”
鬼切闭口不谈,却被源赖光顺着衣服的边隙摸了进去,咬着唇发出一点气音。
按理说自己的力气更大,鬼切拽着源赖光的外袍,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一点力气没有。
“鬼切。”偏偏就算这样源赖光也没有放过他,“虽然靠近你是因为克制不住自己,但是我也发现,我是真的想把你占为己有。”
.......
鬼切几乎将源赖光的外袍扯下来:“这里.....这里不可以胡闹。”
源赖光只是笑。
.......
鬼切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后来的一行一动,好像都是为了接近这个人。
原来自己也是,蓄谋已久。
最后源赖光还是给鬼切扎了头发。
“现在学会了吗?”源赖光拨弄了一下那对鲜红的鬼角。
“学不会。”鬼切语气淡淡的。
千年过去了,当年的小鬼也耍起了拙劣的小心机。
像是撒娇的小心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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